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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你。

安亭街38号。

马车停在街边,肖邦却不敢下车了。

这个男人收回手,哆嗦着又缩进黑暗里。

要鼓起多大勇气,他才能忘记他刺出去的刺留下的伤痛;要穿上多少层盔甲,他才敢再一次站在她面前。

迫切地想见她,想和她说话,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想待在她身边。

只要,推开这扇门。

良久后,肖邦又颤抖的手,只打开了车窗。

太冲动了——他应该先回去写一封长长的致歉信,附上鲜花和致歉的礼物,然后再递上一张拜帖,沐浴打理好一切,穿上他最喜欢的那套衣服,再来见她的。

该死,他还能闻到自己身上隐约的酒气。

被挫败感压得不敢动弹的青年,小心地隐蔽自己,偷偷地扒着车窗向外看。

落地大窗的窗帘没有拉起。室内亮着烛火,但钢琴孤零零地立在那,琴盖关得严严实实。

她人呢?

肖邦不禁探出头,只看到佩蒂特在门口面色焦急地走来走去。

欧罗拉还没回家?

天色这么晚了,她在哪——巴黎的夜晚可不安全!

体内所有残留的酒醉瞬间清除干净,背后的寒意令肖邦全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