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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会有一个人,还能引爆被他长久以来压抑克制的情绪,让他想喝酒,想痛饮——虽然,结果在李斯特看来,完全蠢到没边。

金发的钢琴家不禁笑出声。他开始期待某人醒来,他要用他的睿智,把那个人的嘴硬击的粉碎!

哦,仁爱世人的主啊,让肖邦无从辩驳——多么天才,多么有成就感。

得意之时,李斯特的眼前突然晃过一只脱下手套的手,隔着帷帘,却在他叫出波兰人名字时迅速缩了回去。

蓝绿色的湖面变得更加深幽。他不再笑了,看着醉得深沉的好友,不禁叹着气。

“哼,蠢货弗里德,幸好我跟着你来了。”

“傻瓜。”

“愚者。”

“……”

唯一能神气地骂着肖邦,对方只会安静听而不还口的机会,李斯特绝不会放过——

就当是,这前前后后折腾的辛苦犒劳。

……

李斯特对肖邦的酒量有了清醒的认知。

一小瓶伏特加对他的作用力几乎是一天,直到翌日傍晚,蓝眼睛的沉睡天使才悠悠醒来。等他洗漱穿戴好,金发的钢琴家早已经在餐桌前红着眼蓄势待发。

“弗里德,你误会你的‘未婚妻’小姐了,在你面前,她看到的只有你而已。”

肖邦在餐桌前刚坐下,刚端起的水杯在这句话响起时,停在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