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刺激”了!
青年深吸一口气,哆嗦着将手放下。
为了不暴露自己,肖邦特意全用了牛皮纸袋装乐谱手稿,将彼颂和在巴黎流浪的钢琴家区别开——往常,他会用专门的谱夹将作品收纳好,再交给出版商。
加上准备好的那几份文件,这个无声的掩盖行为基本没有缺憾。但谁能想到,还没等某人的泄密危及自身,倒是他自己先自乱阵脚了。
哦,钢琴——
我怎么能给一个钢琴家提建议!
肖邦摸索着将放在车厢里的白手套翻出来,试了好几次才把手套带上。手指被柔软的绸缎保护着,波兰人这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他静静闭上眼,双手交握,垂在纸袋上。
应该……圆过去了吧?
要不……最近就别见她?
马蹄声里,肖邦暗自下定决心:先把这堆谱子换成等值的法郎,再让某个精明的商人请他吃顿饭压压惊,最后在回某人的公寓,用他的埃拉尔[3]完成今日的钢琴练习……
在他内心的小鹿还没回到丛林前,他还是先避避风头,只和未婚妻小姐书信来往吧。
……
坐在卡米尔·普雷耶尔(caille leyel)办公室的沙发上,将思维放空的肖邦安静地等着普雷耶尔的掌舵人到来。
他们俩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私交甚笃的好友——交情至少可以从波兰人流浪至巴黎开始算起。因此,这间办公室,青年早已熟的不能再熟。
这不,仆从已经端上了符合他喜好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