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购置房产,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哦,上帝,我只是那么一说,我无法确保那些抛弃我的人不会想尽办法将它们拿回去。为了我们的欧罗拉,每年我都会秘密地给她存上一笔钱……如果我能送她步入教堂,我很乐意把它当作嫁妆;如果没有如果,我希望它能让我最爱的孩子更有底气。’”
长者拉过少女的手,颤巍着将钥匙放到她手里。
“欧罗拉,这是你父亲的原话。钥匙和银行的口令,他们把珍贵的留给了你,他们永远爱你。”
足够了。
佩蒂特心中缺失的一角被圆满地填补上——小姐即使失去记忆,也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她能维护故去的父母,能信任自己……即使她和曾经的小姐不太一样,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柯塞特女士,您似乎忘记了自己——比起这些,嬷嬷,你要比它们珍贵得多。”
钥匙似乎并未被欧罗拉放在心上,她笑着望向早已不复平静的佩蒂特,坦然地说出她的看法。
“看来,我这算是拥有了两份嫁妆?我对我们在巴黎的生活倍感期待——它能让我们过得更好一些,还是你收起来吧。嬷嬷,就算没有它,也请相信我能够养活你。”
钥匙再次回到长者手中,佩蒂特震惊地看着欧罗拉灌完咖啡后愉快地奔向那架钢琴。琴弦早已经续好,不一会儿音乐就开始在咖啡馆里回荡。
巴黎?
欧罗拉这是想去旅行?
养活我?
小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甜蜜又荒谬的话?
佩蒂特无奈地展开欧罗拉留在餐桌上的羊皮纸卷,笑容眨眼间凝固。
婚契?两份嫁妆?
神啊,沃德辛斯基怎么敢!
我果然该陪着她去——小姐这是被欺负到把自己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