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不对劲的少女不禁打了个冷颤:果然,在肖邦长凳[3]上听着钢琴曲的自己,绝不可能无故高烧到昏过去。
欧罗拉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瞬间睁开眼支起身子。
晕眩。
许是起来急了,这具经历过高烧的身体无法带给少女清晰的视线。她用力撑着皮质坐垫,强迫自己压下袭来的头痛。
眼前的一切都带着重影,只能隐约分辨出这是个有些昏暗的车厢。
“谁?你要带我去哪?”
高热的体温似乎也带走了口腔中的水分,欧罗拉的声音嘶哑得几乎无法辨认。
“小姐,你还虚弱着,别那么大动作——”女人赶紧过来扶着少女靠在车厢座背上,关切地握住她的手,“欧罗拉,我是柯塞特·佩蒂特,别怕,嬷嬷就在你身边……”
柯塞特·佩蒂特?
欧罗拉翻遍记忆,发现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马上就到德累斯顿了。”看着面色苍白的少女,佩蒂特心疼地问,“亲爱的,你要不要再躺一会?”
“德累斯顿?去德国不回柏林跑这干嘛?我不是在波兰——”
欧罗拉不解地转过头,等到看清事物后,她竟震惊到喉咙失声。
昏黄的煤油灯下,车厢内复古的韵味比某些欧洲旅游城市里的马车服务还要重,找不到一丝现代的痕迹。
而眼前的佩蒂特一副上上世纪油画作品中女士的装扮。盘发梳得一丝不苟,暗色的衣裙上几乎没有装饰。即使人近中年,五官却依稀可辨昔日的风姿。脸上真切的关怀缓和了原本的肃穆高傲,但依旧难掩她身上女管家或是教导嬷嬷的气度。
哪哪都透露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