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业注视着齐木楠雄。
她的眼神很安静,尽管称不上是冷漠,但也不算温暖,只是平淡而从容的在看着认识的人。
仅此而已。
——她已经适应的很好了。
齐木楠雄想。
女性刚醒过来的时候,眼中难掩仓皇,浓墨重彩的黑发与毫无血色的肌肤,对比起来何等刺眼。
可此时她端坐在这里,一如在曾经的时代,高高在上,冷漠傲慢,眼里原本对这个时代的疏离陌生,已经到了微不可查的程度。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她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在看着那个叫做赤司征十郎的人都时候,她醒过来的时候,那些时候,她到底在想着什么人呢?
“……是吗?”
但最终,齐木楠雄只是没什么表情的这么说。
实际上,他一向不会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世界对认真起来足以在三秒内毁灭世界的超能力者而言,就像是装在玻璃柜里精巧却脆弱的装饰品,稍有不慎就会打翻在地,留下一堆破碎的残片。
而被父母教导出来的道德感,是勉强将他和人类牵扯在一起的线。
所以他总是在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