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布置他都清楚,翎羽的每一个习惯他都了解,他在这件房子的主人身上已经花费了太多的心血,他苦心经营,筹划一切,皆是为了要给自己的骨肉留下一个富饶强大的蓬莱。
他仔细的看着屋中的每一件摆设,一个个回忆的画面在他心中静静的浮现,他静静的想,静静的哭,没有半分的声息。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坐在了床边,静静的看着床头的玉枕,那个玉枕他记得十分的清楚,是刚飞升到天堂时候,他为翎羽亲手雕刻的,那里的每一个线条都流露着他永远放在心里的父爱。
他看着看着,缓缓的伏在了床上,将洁白的脸庞静静的贴在光滑的玉枕上,这里似乎还有着熟悉的气息,然而这终将要永远飘散,不复存在。
“翎羽……或许父王不那么严厉,你便不会那么恨父王了……你不赶走父王,谁又能杀得了你呢……谁又能杀得了你呢……”景泰仙王痴痴地叫着,心潮再次汹涌,他的泪水早已经哭干,但是喉咙口的嘶叫依然悲恸。
他似乎堕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之中,周遭昏沉不堪,思维的中心却产生着一股强大的晕眩之力,将他疯狂的拉扯,企图让他进入到那个神秘的漩涡风眼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喉咙口都已经裂开了。
一只有力的手掌按在了景泰的肩膀上。
景泰回头,看到了王蠢那坚定的眼神。
“景泰,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真爱翎羽?”王蠢忽然问道,那神色中很有深意。
景泰咬牙说道:“爱若性命。”
王蠢说道:“有人杀了翎羽,你要如何?”
“舒容已被杀了!”景泰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激动。王蠢的话明显是废话,只是在揭他的伤疤。
王蠢冷冷一笑,说道:“你错了,舒容不过是个爪牙,你试想一下,是谁要扩充势力,控制蓬莱位面?又是谁派遣舒容而来?要不是因为那个人,翎羽怎么会死?这罪魁祸首是谁,我不用说她的名字,你也应该知道。”
“娘娘……”景泰呆呆的说出了那个名字,脸色中却带着一股难以控制的畏惧。
王蠢冷笑:“看来你对翎羽的爱也不是很深嘛,一听对方是个大人物,便怕了。”
“我没有怕!”景泰的神情很激动。
王蠢喝道:“既然是她造成了翎羽的死亡,你有没有种,跟着我去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