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皮囊……”

王蠢猛然打了个冷战，呆呆的看着苏雪，好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

“有问题吗？”

“苏雪，想不到你居然达到了心若止水，无色无相的境界，蠢哥惭愧啊！”王蠢松开苏雪的手，一阵失落。

“还没有你说的那么高深，我只是觉得，这身子，也只不过是红粉骷髅，终究有一天会幻灭无形，如果我不讨厌的人想要我，又何必拘泥。”苏雪轻轻叹息了一声。

“苏雪，你知道你的问题吗？”王蠢正色道。

“我知道。”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王蠢一呆。

“眼高手低。”苏雪苦笑。

“你果然是冰雪聪明。”王蠢叹息了一声。

“我自幼修真，却因为女儿身所束缚，虽然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却是寸进难得，始终在筑基期徘徊，不怨天，不怨地，只怨造化弄人。”

“雪儿虽然只是筑基期，但心境已经登堂入室，晋级仙道乃是迟早之事，如若机缘巧合，白日飞升也……”

“无量义经曰：‘无量义者，从一法生。其一法者，即无相也。’涅盘经三十曰：‘涅盘名为无相，以何因缘名为无相？善男子！无十相故。何等为十？所谓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无如是相。故名无相。’所谓登堂入室，只是山脚仰峰。而修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蠢哥只是想当然耳。”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吧……”

“走吧。”苏雪下车，为王蠢拉开车门。

“我是女人吗？为什么你帮我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