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象征物!攻击方式!组成结构——藤蔓,还是荆棘?”
安娜贝尔抵达了桌边。
“我真的不太明白,父亲。”她困惑地将手撑向那张摊开的卷轴边,“您一直不让我过问森林这方面的计划,所以,我无法找到您想要的详实答案……”
德里克瞥了她一眼。
这是进帐篷之后第一次,他把视线正式放到了安娜贝尔身上。
……安娜贝尔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出了点汗意,面上则端出了母亲曾做过的恭顺表情。
“父亲,您能为我讲讲原因吗?”
德里克的打量一如既往的漫长。
但这次他看的并不是眼神,也不是多年前那个镜子里冷酷的自己。
他的视线从安娜贝尔眼睛里的血丝略过,从安娜贝尔潮红的脸颊略过,从安娜贝尔发白的双唇上略过。
他没有撑在卷轴上、放在身侧的那只手微微颤了一下。
就好像,下意识想伸出,抬起。
“你生病了?”
——这和预想中的回应可太不同了,安娜贝尔早已练就的继承人扑克脸破天荒崩了崩,露出点诧异。
她仰起脸来,而德里克像吃到什么反感食物似的皱紧眉,收回眼神,重新把那只刚刚颤了一下的手按在卷轴上。
“一个斯威特需要足够的自知之明,动摇理智的病痛是你最不该沾染的东西——安娜贝尔,我本以为你明白。放任自己陷入虚弱的状态,这是失责,也是愚蠢。”
……哦,正常了,刚刚那句询问差点没把她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