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森又甩甩鞭子,拍打了她一下。
如果安娜贝尔有心,就会发现他的拍打是每隔几十秒进行的,极其规律,格外死板,眼神麻木得和拍西瓜差不多——不,这只精灵拍西瓜都会带点对自然的赞美对西瓜汁水的憧憬——
但她已无暇去注意这点细节,裸背再次直接被拍打,奇异的麻痒直接升起,她又惊又怕,鼻头一酸,眼泪水直接冒了出来。
【我可没让小姐姐虚报账户混进这场拍卖会,更没让小姐姐把这身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
这、这种衣服哪里是“漂亮”?
他口中阴阳怪气的“漂亮”,明明暗指“放荡”!
可安娜贝尔根本、从来……
她吸吸鼻子,几乎是用控诉的口气对他说:“这套衣服不是我穿的!”
洛森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她:“难道还是我强迫给你套的?”
“本精灵才不屑于碰你们肮脏的人类”,他的潜台词明晃晃写在脸上。
安娜贝尔眼睛一眨。
蓄满眼睛的泪水吧嗒吧嗒落下来。
莫名其妙到了恐怖的地方,莫名其妙被换了一套暴露的服装,还遇见这么莫名其妙的布朗宁,被他绑起来……
安娜贝尔哭得停不下来,陌生的布朗宁也根本不是瑟瑟发抖躲在笼子里的可怜鬼,看他这样好像是拍卖会的员工,故意躲在笼子里“钓鱼”——她那“要保护布朗宁”的气势全部泻出来,又没办法对这个陌生的布朗宁升起“反抗碾压”的想法,只好放任害怕与恐慌笼罩自己。
没有要拼命保护的布朗熊,她连可以抱在怀里依靠的玩偶都不见了。
“保护布朗宁”,就好像是安娜贝尔的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