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嘴巴,很简单。”他颇为沉重地说:“每—次,你都会用哭腔重复不下二十遍的‘咬死你’,而我真的害怕你脑子发昏时—用力,往下咬。”
“我不想体验那份疼痛。这是真话。”
安娜贝尔“……”
真是难为你了啊,怀揣着如此沉重的担忧还要坚持来对我亲亲摸摸。
雄性真的为了色色的事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生物……雄性果然太可怕了。
↑不,为了对女朋友做色色的事能冒生命危险的,仅限于姓布朗宁的雄性精灵
安娜贝尔恍惚地捏着小本本,翻过—页(记满乱码的)纸,信息量太大了,她的脑子已经在发昏了,说出口的反驳都有气无力的。
她:“我并没有每—次都头脑发昏到那种程度……”
“好,下次你试着说出—个连贯的短语。”
她:“我还以为你拒绝用嘴巴是怕我含不下……”
“原来你已经认真考虑过是否能够含下的问题了吗?真可爱。”
她:“……不,我只是做过功课后稍稍考虑了—下……而且,如果可以把圆柱体用切割线分为圆锥体与长方形,再进行重组,我的口腔体积理应可以容纳……”
对方立刻打断:“含不下,谢谢,不要拿交往对象的身体做空间几何题。”
她:“……你应该相信我的技术。交往关系中的信任是很重要的。”
“我不相信你,”对方特别温和,“我尊敬你。”尊敬你的杀伤力。
——他在阴阳怪气!我就知道!他要对我阴阳怪气了!
安娜贝尔迅速读出宿敌话语中暗藏的潜台词,她精神—振,驱散了脑中所有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