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礼物的重量与价值。
而是否当场使用这份礼物就意味着斯威特家的态度。
她则在这逐渐叠加的重量里牵紧母亲丝绸的手套,,悄悄在繁复的裙摆里踮起那双小高跟,试图往上够够。
可母亲丝绸的手套没有将她拉起,而是牵着她走向更多更大更空更重的大人们。
有什么话滚到嘴边,可仅仅维持着移动就很艰难,她便又忘记了滚到嘴边的话。
只是,莫名想起了圣诞时被挂满了闪耀的东西,第二天却被家仆拉车推去焚烧场的那颗树。
——“贵千金的六岁生日应当享有法师塔的……”
——“要我说,那个准备木头小老鼠做礼物的兰姆可真不成体统……”
——“这是琼斯家送给贵千金的魔法矿盐,如果夫人有兴趣,则……”
——“两千颗玫瑰盆栽,看来他家是不打算……”
“姐姐!姐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呀!”
她再次从空空的地方回过神来。
无端松了松牵住那丝绸手套的小手,动动被家徽锁住的喉咙。
眼前是小男生发亮的笑容。
比那些沉重的石头好看许多许多。
他亲手捧住,递过来的,只是一份用亮晶晶的糖纸包好的礼物。
打着蝴蝶结的礼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