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笑卉垂目,沉默了下来。她收他为徒,不过是为了多个名分,能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看管,免得学成了他父亲的那套,从不是为了让他成才的。
三日三夜直至日升,沙漏最后一粒沙子落下,托着成品的圆盘同时飞向评委席,分成两行二十列自动排列。
汲星洲打着哈欠方出结界,识海里就响起了赵笑卉的传音:“你上来。”
似乎是怕他不理,又加了句:“剑鞘不想要了?”
汲星洲又打了个哈欠,看到柳舒言下来接他,才慢悠悠地向她走去。
“辛苦了。”柳舒言还是第一次看他炼器的样子,这家伙认真起来连眼睫毛都一丝不苟地立着,她亲眼看着他如何淬火把剑锻得锋利,又是如何挽刀在剑鞘上雕花,“星星真棒。”
汲星洲抱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发上哼唧了一声,蹭了蹭才打起精神,借着遮挡取出逐光与她:“认主。”
说了送她,就会送。
柳舒言笑了出来,抬手摸了摸他下巴,少年怕痒地躲了开去。她随即用逐光划破了指尖,只见本来玄黑的剑身,剑刃处淬上了一层光,这是他融进了银光竹的效果。可这光并不满足于剑刃,而是刹那逸散开来!
圆盘上的灵器被激起了共鸣,暗夜疏星般的剑鞘腾起,化作了流星朝柳舒言飞去,被她扬手一折,收剑入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逐光与她十分契合,在与白虹剑相碰后,便服帖地缠在她腰间,宛如一条黑色的绸带。白虹剑则轻轻一抖,剑柄微仰,“昂首挺胸”。
这副场景,宛若拜山头一般,让人莞尔。
“上品灵器!”众位长老齐齐站起,难以置信,亦又惊喜交加。
李长老不死心地问赵笑卉:“这剑真的不是你给他打的吗?”
赵笑卉抱臂哼了一声,心想着:这臭小子只顾着给媳妇送剑,还不上来?
“不错不错,我印象中这孩子还没过百吧,就已经能锻造成上品灵器了?实乃头角峥嵘,后生可畏!”谷主双眼放光,赞不绝口。
柳舒言和汲星洲方走上来,就被数对狂热的目光给水泄不通地包围住了。愣是见过大场面,他们也被唬了一跳。
“那把灵剑呢?是姑娘你手上这把吗?颜色好像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