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白诗华’。”圣女撇开头,踢了踢雪白带着霜花纹路的裙摆,“阿花这是什么名字?太土了。”

“我先出去。”知道她们有话要聊,汲星洲摸了摸柳舒言的头,给她把泪都擦干后,警告地瞪了白诗华一眼, 甩袖往外走。

白诗华嫌恶地皱眉,她越看这人越不顺眼,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你从哪里捡来的这种人?除了脸,没一项过关。你若是就看脸, 我给你挑个这里最好看的雪人, 变出的皮相能甩他几条街。”

“你先给自己留着吧。”柳舒言也不懂他们才见过几面,为何能相厌到这种地步。她仔细地打量白诗华,想从她脸上找出些熟悉的感觉, 可是女大十八变,加上她眸色发色都改了,反而越看越陌生,“你这张脸也是变的?”

“我记得你小时候好像是个胖墩?”柳舒言不确定地道。

“你才是胖墩!我明明从小到大都很苗条。”白诗华气得叉腰,“而且我长得虽然没有特别好看,但又不差,用得着变脸吗?”

“哦。”她小时候确实婴儿肥,柳舒言不否认,突然改口问道,“既然你认出我了,为什么不与我相认?你是不是在怪我?”

如果当初不是他们玩捉迷藏时,她失足掉进了陷阱里。阿花,也就是如今的白诗华,就不会因为找不到人,所以前去她家报信,也就不会碰上了魔修灭门,倒霉地搭上了一条命。

她的家人固然无辜,但阿花也是被牵连。若是她恨她,柳舒言觉得无可厚非。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直接的吗?”白诗华被她的出其不意给噎住了,纠结了半晌才开口,脚尖磨地,“跟你有什么关系?若是比惨,你没比我好到哪去。我只是一条命,而你”

白诗华猛地滞住,低下头:“抱歉,我就是太久跟雪人相处久了,惯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故意戳你伤疤的。”

这里的人都单纯,搞得她也缺心眼了。白诗华越想越暴躁。

“没事。”柳舒言笑了出来,轻轻摇头,“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思。”否则方见面时,白诗华完全可以指挥雪人上来收拾他们,根本不用点出她血脉的问题。直到她是族人后,雪人才对他们这行人亲近起来的。

“你现在能吃东西吗?要不要吃糖葫芦,还有糕点?”柳舒言走到一旁的冰桌上,把玄狐的零嘴分了些出来,“说来,我还曾经到你坟前送过糖。虽然最后是我一个人吃完了。”

“真不愧是你。”白诗华哼了一声,别扭地走过去,侧身坐下。虽然脸上很是不屑,但她还是拿起了一根糖葫芦,犹豫了下一口咬了。

“好酸。”她一个哆嗦,赶紧把这根红彤彤的东西挪开,看着柳舒言自在地把一个山楂咬下,疑惑道,“以前的有这么酸吗?还是你故意给我一根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