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涛做梦一样将两人恭敬地送到茶室里,又亲自送上了茶。
待到出门,他脸色变幻,一咬牙,大步冲向顶层的阁楼。
阁楼的墙上,一张油画被取下。
里面是一个暗格。
暗格再打开,保险箱输入密码,一卷留传不知多少岁月的木牍,静静地躺在里面。
“说说看,义兴会出什么事了?”
茶室里,沐夏悠悠然喝着茶问道,面对康先生全不设防的样子。
可她越是如此,康先生就更确定她只是诈他。
“大人指的是什么时间?”
“从一年前开始说。”
一年前,正是去年四月在瑞昌祥的时候,柏停云带着柏母回了粤岛。
也是差不多那艘黑天鹅号出现的时间。
沐夏虽然和柏停云相交不多,但对那个温润男子还是很有好感的。从当日海外义兴会的雷哥话中意思,柏停云在粤岛堂口中,身份应是极高。
以柏停云的品性,不该让那艘丧尽天良的游轮作恶才是。
除非,他出事了!
“大人应当是想问……柏家的那起意外吧?”
果不其然,康先生想了想说道:“一年前,柏家母子回粤岛,回程的途中,发生了一场爆炸。”
“柏夫人当场炸死,柏停云当时不知为何下了车,侥幸逃过一劫,但也重伤昏迷。”
“醒来后,人便疯了。”
“疯了?”沐夏一怔,完全无法想象,那样温润如玉男人,疯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既然是问你,而不是问裴涛,就是要知道详细的内幕。”
康先生不意外她猜的到:“大人和柏停云相识,应当知道他不是内劲武者。”
沐夏点头,柏停云虽然对武道界如数家珍,但的确是不曾习过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