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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了然:估计女儿在韶景轩也坐立难安,还不如来跟自己一起等信儿。

鸳鸯便跟琥珀一起出了内室,将空间留给母女两人。

黛玉语气似嗔似喜:“娘,他惯会做些叫人担心的事儿。太上皇斥他性情跳脱,随性作为,他还在信里跟我抱怨他委屈,我瞧太上皇老人家一点儿也没说错。”

贾敏笑吟吟地望着女儿,母女连心,她是知道黛玉这些日子焦虑难安的,不过她也无从劝慰起——就算她想昧着良心说宫里一片祥和未来无风无雨,黛玉也不是个傻子啊,她根本不会被这些话安慰到。

可如今,她瞧着女儿眉目间焦愁已然散去。

“母亲做什么这样看我?”

贾敏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安心与柔软:“我女儿高兴,我就放心了。”

黛玉坐到贾敏身边去依偎着。

眼睛不用对视,身体又有依靠的时候,人最容易说出真心话,黛玉的声音轻的像梦中呢喃:“娘,他跟我说了许多话。说真的,要不是有您和周姐姐鸳鸯姐姐的例子在先,我只怕要吓坏了。”

贾敏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就像她儿时梦魇时那般。

“娘,他说那里的人成婚前,会答应对方,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会一直彼此尊重,彼此爱护,忠贞不渝。”

贾敏微微一震,忠贞不渝,这对女人来说是必须遵循的规矩,可男人……别说皇室公卿朱门绣户的男人,哪怕是孟夫子笔下穷的去乞讨的齐人还有一妻一妾呢。

“四殿下真是这样说的?”

黛玉轻轻点头:“娘,我不知道他能否一生一世做到,可如今他有这样的心,我就不怕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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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泓承到自己清华堂后,先换过衣裳,叫王中遣人往荣国府报平安后,才来到东配殿的书房。

五皇子辛泓玑见他进门,忙站起来:“四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