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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泓承一听这话就头皮发炸,下意识去看范云义,想搞清楚他们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颇有些心有灵犀,基本上眼神一碰口型一对就能将信息传递个大概齐。

可范云义头垂的极低,一点都不肯跟辛泓承对视。

辛泓承只能莫名其妙的走进去,选择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站好:太上皇只要不走动就没法直接拿竹鞭抽到他的距离。

太上皇对皇上也没啥好脸色:“你也来了,坐下吧,朕正好有话问承儿,你这个父皇也听着点。”

皇上在太上皇下首坐下来,很不明白亲爹发的什么邪火。

太上皇心情复杂地打量自己的嫡孙,当真是唐棣之华,皎如明月的少年郎,再想想外头范云义浓眉虎目,颇为粗犷的相貌,心里就糟心:这是什么破眼光啊!怪不得太后千挑百选的美人儿都在扫地种花呢。

说什么心悦林家姑娘,怕不也是障眼法吧。

辛泓承被太上皇的低气压和冷峻目光盯得发毛。

“皇爷爷,您叫我来……”

太上皇开口,语气淡的听不出情绪:“建安伯是你的伴读,如今你的亲事已定,朕也准备赐他一门好婚事,为他择一门名门淑女,绵延建安伯府后嗣。你说好不好?”

范云义是习武之人,耳目颇灵,跪在院子里也能听清里面的对话。心里不由哀叹:刚才自己震惊太过,等想起否认辩解的时候,太上皇已经大怒,叫人把他叉出去跪在外头。

现在只能祈祷辛泓承证明两人的清白了。

而屋内的辛泓承听了太上皇的话,心口一跳:亲事?无缘无故皇祖父为什么要提范云义的亲事?难道不是自己犯错,而是范云义私下去见周眀薇被人发现了?

不应当啊,太医院人来人往,范云义去拿药是正事,而周眀薇去太医院也是皇后的懿旨特许的,旁人应该也没有立场说闲话。这两个人也不会傻到在太医院你侬我侬被人抓包吧。

何况就辛泓承所知,范云义还在单相思的第一阶段:情书还没递出去,窗户纸都没捅破呢!

太上皇见他面露犹豫惊疑,怒火上涌,再次拍了桌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