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靠在迎枕上,面如满月,带着些虚浮。
皇上毫不客气:“朕早就说了,你这病就打贪吃贪睡上来的!吴瑞不是说你太胖了,叫你清减饮食吗?怎么减了这一年多,倒比之前更胖了许多?”
下面跪着的太医令吴瑞汗如雨下。
皇上啊,臣什么时候说过皇后娘娘太胖了,臣说的是身体微丰好不好!您这是要了臣的老命啊。
皇后闭着眼,选择性不听皇上的言语。
从她嫁到京中来,不管是王府还是宫里,贵妃明妃两个总是给她找事,下头还有一堆各怀心思的侍妾。
她应付的格外艰难疲惫,还常常吃亏。
可这一年来,儿子的婚事定了,儿媳妇她极喜欢。贵妃不知怎的忽然转了性子,虽然仍旧不太恭敬但再也不给她找事了;明妃被皇上厌弃,扑腾不起浪花来,更是在儿子婚事上连栽两个跟头。
每回杨皇后听说了二皇子后宅的热闹都能高兴的多吃两碗饭。
所谓心宽体胖,她现在诸事无忧,自然就将更大的热忱转移到吃喝上。说是饮食清减,但谁又敢真给皇后上粗粮野菜吃?
辛泓承这边是断了母后的点心,无奈杨皇后将心思转向了正餐。
身子是一日日胖起来。
过年时因宫务繁忙,处处都要照管到,杨皇后忽然就头晕的站不住,就病倒了一月余。
皇上现在对杨皇后倒不是视而不见,闲暇时总会走来看一看。
可听他说的这些话,杨皇后倒宁愿他不来!刚才他没来的时候,辛泓承在这儿,自己不知道多高兴。
皇上没有自己不受欢迎的自觉,继续坐着跟杨皇后说话。
“虽说过完了年,但很快三月就是老三的婚事,四月父皇的生辰,都是大事儿,你竟是卸了宫务好好养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