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好为难。
鸳鸯奇怪起来:“不过是找你打听一下建安伯的事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眀薇下意识点点头。
鸳鸯脸色一白:“啊,他喜欢男人?”
周眀薇连忙摇头。
鸳鸯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周眀薇一脸纠结,心中一动:“你不会是,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周眀薇:???
见周眀薇又不点头又不摇头,鸳鸯就急了,这一起身,头上带着的一只素银芍药绞丝发簪上的花蕊银丝都颤个不停。
“眀薇,这不是咱们那边,男女两情相悦就行。这里看的全是出身!建安伯府可就一个老太太,她没死前绝对不允许你进门为正妻,肯定要给范大人娶一个名门之女。那你算什么,难道要做妾?咱们一开始不都说过的吗,就算身不由己,死了也不给人做妾!”
周眀薇:等等,我不是,我没有。
鸳鸯又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如今老太太都是咱们自己人。她都把卖身契还了我,又给了我很丰厚的财物,而你陪林姑娘几年后,肯定也有一大笔钱入口袋。到时候咱们山高水远,哪里去不得。”
“我们不是还说过吗,找一个南方小镇安家,你开医馆行医,我开间点心铺子。咱们可是有靠山在的,也绝没有人敢欺负咱们,到时候每天快快乐乐的岂不好?或者在未来我们也会看上夫婿,不管是读书的秀才,又或者是街坊上的掌柜哪怕只是个小伙计,那都是咱们自己挑的人,自己要过得人生!”
“眀薇,你不要一时糊涂,真的进了建安伯府!”
周眀薇终于插上了一句嘴:“我保证,我绝没有此意。”
鸳鸯戛然而止:“那你干嘛这样纠结?”
周眀薇叹了口气:“我是想起范大人为人,那是一点风情不解,焚琴煮鹤绝对干得出来。甚至平常说话,都是你问一句说一句,可以说是闷得不得了。林姑娘这样的性情,要是闹起别扭来,只怕姑娘已经哭晕了,范大人还不知道哪儿的事儿,拍拍衣服就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