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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明白,可他也从未想过与她说明白。

邹女官扶起皇后,心疼道:“娘娘,您别伤心,皇上就是心情不好。”

杨皇后摇摇头:“我不伤心,我就是担心承儿,怕他做不了太子。他可是嫡出,若是叫庶子做了太子,谁容得下一个嫡出的兄弟呢?”

夏日京都,晴空朗星。

宣合帝走在宫苑红墙之中。

秦公公惴惴不安:“皇上,可要传旨去哪个宫歇着?”

宣合帝烦躁摇头,半晌才说:“皇后为什么这么不通?凡事都与朕说不上话!要不是看在她对承儿还算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朕都懒得跟她多说!反正说了她也听不懂,简直是对牛弹琴。”

皇上可以贬斥皇后,秦戊可没有胆子和命搭话,只得苦着脸点头哈腰。

连明妃都能看出来,能明白太上皇为什么忽然不再喜欢辛泓承,皇上更受制于太上皇的决断,偏偏杨皇后一点不懂,还傻乎乎的问皇上,既然想立辛泓承为太子为什么不立。

这就将满腹心事的皇上顶了回去,根本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于是第一万遍念叨着要是钟氏还活着,必不会如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宣合帝眉头紧蹙:父皇何等天纵英明,老来居然也这样存了私心偏见。废太子谋逆,跟同为嫡子的承儿有什么关系!

自己那位太子哥哥还不是因为在父皇手下如履薄冰做了三十年的太子,以至于心里崩溃了吗。

儿子忽然变成井绳的宣合帝本就郁闷,见皇后还这样与自己驴唇不对马嘴的,就更生气了。

他气他的,杨皇后转过头来还是挺快乐的。

宣合帝早就不能叫她伤心了,也就是有时当众给她没脸的时候,会让她觉得没面子生气而已。如今这种私下里的冷淡,对杨皇后来说,跟清风拂面似的,转头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