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油灯突然之间爆发出明亮的光线,老人脚步微顿, 闪烁着金光的审判之剑逐渐浮现在她身后, 但那种不善的气息很快消失,油灯也逐渐暗淡下来。
老人提着油灯的手不自主地握紧, 背后的巨剑笼廓却没有因为那气息的消失而消散。
这种情况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
她想着,靠近屋子,一半镶在山体中的破房子前, 一道小小的声音蜷缩在门口, 蔫巴巴地垂着头。
不知道是不是月圆之夜即将到来的缘故,安娜最近的状态变得很差。
虽然说每天晚上晚饭后,牧师都会提着她那盏神奇地油灯前往不远处的乱坟岗巡逻, 她平时都会在房子里做些缝缝补补的杂活等待着牧师回来,可今天确实一个例外。
在昏暗的烛火之下, 安娜看着眼前的口袋, 却很难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连把线头穿过针孔这样的简单动作, 今天做起来也格外的费力。
她时不时朝外看, 心中想着,阿诺德牧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到最后,这种奇怪的心理使得安娜不得不停下手上的活计,她端着那盏陈旧的油灯,走出房子。
在老旧木门开合的吱呀声中,安娜坐在了房子前的石头台阶上。
她的心情很烦躁, 可这些天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这种情绪让人无法理解,非要给它按上一个原因,就是安娜感觉现在她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个念头的出现让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可如果这种念头能用一个青春期女孩的胡思乱想解释倒好了。
安娜却感觉,这是真的。
这个想法是真的,她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就在她低落地垂着头,在脑海之中进行一场无法定义的争论时。不远处的地方,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线,在这样的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光线吸引了安娜的注意力。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小个子老人正提着灯,朝着这边走来。
是阿诺德牧师回来了,但随后她便注意到了牧师背后金色的光剑。安娜不由得呆楞住,脑子里也股不是争辩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全部的思绪都化成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