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利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她不愿意将肖恩和这个该死的词语联系在一起。即使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即使她的内心十分清楚眼前的老者对于这个因为超凡力量而遭到反噬的男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
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甚至要比当日在负荆者号上遇到被不知道什么怪物侵蚀的老朋友詹姆斯时候还要无力。
谢利突然蹲了下来。这句话,更准确来说,只是这一个词语,这个老婆婆怀里那团看不清长相的软肉,和她正在抱着的这个人,每一件都足以压垮她。
就算早知道无法置身事外, 她也从未想过是这样的结局。
盲目的乐观在绝望的现实面前更显得她自欺欺人的可怜。
老人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蹲下,而她掉眼泪的原因也不需要猜测。
她放下了手中出声变没有了呼吸的婴儿,走到谢利身边, 想要查看肖恩·马奇的状态。
村子不大,住在这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老人或者无法准确地喊出肖恩和谢利的名字,但对于他们的模样却是不陌生的。
一对住在一起,却不像是夫妻的男女,在村子里总是有闲话流出的。
老人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她放下那个已经死亡的婴儿,便是希望用这短暂的时间来确认在眼前的年轻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还没等她有其他的动作,周围的一切在这瞬间像是静止一般。
红色的光晕搭在肖恩·马奇身上的红袍上发出,象征着他战争天使信徒身份的红色长袍在着瞬间就像是复活一般,它活动起来,锁定了那个被老人放在一侧还没有完全变得僵硬的小身体。
红袍漂浮起来,裹住那个小身体,就像是襁褓一样。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襁褓中的小身体开始枯竭,而谢利护住的肖恩·马奇,面色逐渐恢复了血色。
诡异的美感在这个普通的庭院之中滋生着。
而在远离这里的山脉、平原甚至是城市之中。
之前战斗留下的余火还在放肆的燃烧着,血肉被火焰无情吞噬着,绽放出带着诡异美感的橘红色光晕。燃烧木头、石头、粮食、布料甚至是肢体的形成的有毒烟气盘踞在平原山地和城市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