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不能言说的目的。

“我曾听闻母亲说起，董家的家主对修真，神器之类的颇为痴迷。”盛嘉禾说道，“听说，他前些日子也来了不周山了。”

“此事我也听常来说起了，只是我不周山与凡界素无瓜葛，我那个师姐又是个脾气不好的，他估计是连山门都没有进去。“

听到周游说起那个师姐，盛嘉禾又心生好奇，“你……师姐他似乎对我有所偏见。”

“不会。”周游说得笃定，“可还舒坦了一些了？”

盛嘉禾听到这话，心里又怎会不舒坦，看着周游傻笑，默默不语。

只是，笑着笑着这心里便涌出些许苦涩来。

这几个月的相处，不知不觉中，盛嘉禾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这个小东西控制了，可越是靠近这不周山，她这心里也越是不安。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游游，你们神仙可以不死的是吗？”盛嘉禾像是想起了什么，“要不，我也跟你学学，修个仙，不然等我老了，不在了，你一个人多孤单呢……也吃不到梦海棠了。”

周游倒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听闻盛嘉禾这么一说，心里没来由的难受，仿佛有百爪在心，眼见的眼圈红了，鼻音也有些重，“一天天的胡说。”

盛嘉禾笑得有些勉强，不再言语。

那一晚，周游一直留在盛嘉禾身边，两个人没有再谈论关于生死的话题，两

个人心里都明白，明日如何，难以预料，索性不说，不想了吧。

末了，盛嘉禾抱着周游和衣而睡，聆听者彼此的心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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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苏找到董知信，开门见山，说的直接。

“董乐颜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母。”董知信老老实实回答，“仙姑认识家母？”

“谈不上认识，前段时间她曾经来过不周山。”顾苏说道，“你这次来，你母亲可知道？”

董知信一愣，“这个，现在母亲应该是知道了，我出门的时候母亲还尚未回到桐城，我是一个人偷偷出来的……”

“一个人？”顾苏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少年，好一个人间美男，只可惜瞎了眼。“你喜欢那个丫头？”

突然就这么被一个陌生人戳破心事，董知信有些脸红，小声道：“我……我仰慕嘉禾姐姐，但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着给她送药，我听说她要来这西北极寒之地，她的腿上有伤，所以……”

小少年满脸通红地解释，顾苏看着他倒觉得有几分有趣，笑道：“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一个个都是眼瞎的！”

董知言一下子很大声：“还请仙姑慎言，别这样说嘉禾姐姐！她，她是极好的！”

“小家伙，既然你都追到这里来了，那我也就明告诉你，你是不是喜欢那丫头我不管，但是，你若是做什么对我师弟不利的事情，我可是饶不了你！”顾苏换了一副认真的神情，“别让我看到你耍什么诡计。”

“……我没有。”董知言委屈道，“我过几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