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担忧他长久用力对之前受伤之处不好, 连忙仰头道:“你拉几下,等我踩到檐上借力,自己就能上来啦!”
白衣公子唇角微牵, 低眉垂眼, 将白绫缓缓拉起, 全程不紧不慢又一丝不苟……直到紫衣少女一只脚踩到了雕花木阑上, 总算暗暗松了口气。
他单手扶着她的臂膀, 另一只手解她腰上所缠的白绫,脸上淡淡的瞧不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心兰本来是要自己解的,却发现自己越动手倒把那结勒得越紧, 于是不敢再乱动,乖乖坐好了。
但她终归也不是一个很能闲得住的人。
何况此时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只是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原本就是要说近来的烦心事,再添方才一通乌龙,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很能惹麻烦了!
算下来,他二人自分别也不过月余,但他不开口,她莫名地就失了些许勇气……少女琢磨了许多腹稿,愣是没能成功张嘴,或许这便是近情情怯了罢?
本是贴着心上人的那只手臂自然地松开,花无缺将解开的白绫重新叠好安放毕,又略略后退半步。
心兰有点慌神,水润润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无缺……”他难道瞧了自己一眼,这便要走了么?
他心角泛软,再不舍得装模作样对她板着脸。
忽而含笑,抚掌作揖道:“在下 铁心男。”
下一刻,便上前展袖搂住了她。
他显然已知晓最近在她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
少女在他怀里抬起头来,抿着唇嘟囔道:“几日不见,你就跟着你兄弟学坏了!”虽这么说着,纤长手臂却抱住了花公子的腰,脑袋熟练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比从前要轻,因为还记挂着他的伤势。
然后淡粉唇瓣上下开合,那张小嘴叭叭叭没停过:“你的伤愈合了没有?荷露荷霜有没有盯着你好好吃药?是听说了我的事情所以赶路过来的么,会不会对伤口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