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抿唇不语。
他想说,与花无缺决斗本就是我的愿望。
至少有我介入,可以保证你在乎的二人都不会丧命……即便他不慎败亡,终归与她毫无干系的。
毫无温度的视线,掠过了她哭过后微红的双眸——她眉目间的鲜活生气,实在很能感染人。白衣剑神将目光转向了别处,淡淡道:“答应你就是了……走吧。”
他们在下一个岔路口道了别。
……
西门吹雪策马离开,心兰目送他身影远去后,却调转马头骑着栗子直奔当地的县衙。
县衙平日大门口总有两跟衙役立着的,大一些繁华些的地界,安排的人手会更多,却不知为何此处今日空空荡荡,大门禁闭……是时辰太早了么?
心兰先取出了羊皮水囊,将带着的丝帕浸了水,把栗子身上溅到的几滴血痕给擦掉了。又牵着马绕了县衙一圈,没瞧出什么动静,也不确定赵捕头是不是转到这里办公来了。
思考片刻,便将栗子放到了一歪脖老槐树下。
自己则再度上了县衙台阶,拿了一个木槌,捂着单边耳朵对着大圆鼓狠狠击下——咚 ! 咚 ! 咚!
击鼓鸣冤深入灵魂,简直吵死个人……不由感慨县衙边上虽没几户人家,但扰人清梦总是不好的。
她一边在心中抱歉,一边继续死命地敲。
等到县衙里聚集的捕快们一脸惊惶地冲出来查看,只见一个美貌少女红着眼睛乖巧立在门口。
——这姑娘手劲儿挺大啊,莫非有天大冤屈?
捕快们你推我我推你,谁都想开口问话,最后吵得谁说话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