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气息平稳,任由年轻男子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双手四处游走……可惜铁姑娘的伪装从来算不得好, 何况花公子的武功又那样高。纵然怀中人一动不动, 他也能分辨得出她是在装睡。
无缺公子在她耳畔厮磨着,沐浴后潮湿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激起一阵阵暧昧的战栗。
心兰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年轻姑娘纵然睡得再沉,被这样搂搂抱抱又亲又舔的弄了一通,也得“醒来”的。
不过她仍旧没有回头,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似乎打定主意做那硬梆梆不解风情的铁。
——唔, 铁石心肠的铁,恰是铁心兰的“铁”呢。
温香软玉在怀,花公子却决心要靠自身捂热这块顽铁。
他放纵地闻着枕边人乌压压的满头青丝, 只觉胸腔里一热,似兰似馨的气息教他又妥帖又满足。
花无缺情不自禁地弯了唇,依次在娇妻饱满的额头、小巧的耳唇,再是雪白的肩头和脊背……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似水的吮吻。
他的吻轻浅而细密,伴着喃喃低语:“……心兰。”
无缺公子历来以含蓄为美,虽则追妻时弄得江湖人尽皆知, 但对上心上人时, 本质到底还是极其克制的。
他总觉自己珍爱她还不够,始终千般体贴万般迁就的,甚至夫妻敦伦之事皆是如此……花无缺是决不会勉强铁心兰一丝一毫的,连过于露骨的明示都羞于启齿,予她万般尊重爱护。
成婚两月有余,多半是铁姑娘早早熄了灯,乖顺地躺倒在床摆出“任君采撷”的模样, 忍得百般辛苦的花公子才会清风霁月地俯了身,小心翼翼地开始进行“摘花”大业。
“心、心兰……兰儿?”他的音色平时极清润舒朗,如今却暗哑了几分,俊美无俦的面容浮着一丝恳切。
——可他居然就真的僵在那里,不敢越雷池一步。
倘若没有心上人明确的首肯或隐秘的迎合,温柔体贴的无缺公子恐怕是能睁着微红的深邃星眸直直熬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