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万古的抗衡中，他理智占据了上风，执掌了万古的力量。

那是他忽略了，万古的力量本身就是污秽之源，他在不知不觉中沉沦迷失。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他一袭黑衣，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身上的气息已经破败腐朽。整个黑暗动荡的诡异力量，便是源自他的体内，已经看不到曾经的样子。

一个坠落下去的不朽级存在。

叶玄无法想象，还有什么力量能够干扰到这个层面？

所有人都葬在了身后，他们的尸骨血肉，洒满了诸天时空，埋在了岁月中。

如果后世没人走上这条路。

就无法发现，在这掩埋着人族至强者们的尸骸残魂，这个时代的悲壮便就此沉寂，永世的沉眠下去。

不知为什么，叶玄忽然有些伤悲。

他不愿意这些至强者，就此不为人知，永世的葬灭在此。乃至没有人知道他们存在过，战斗过，仿佛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再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在万古中，你究竟挖掘到了什么？」

叶玄好奇道。

那位面露回忆，摇头开口：「我不清楚，在万古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在阻拦着我。对面不想我们挖穿这片成仙路，包括万古的力量，也是源自尽头的存在。」

「对面是一个至高世界，我们当初没有错。这的确是一条成仙路，只是在这条路上，充满千难万险，无边苦海。到处是诡异与不详，仿佛我们打开了连接恐怖世界的通道。」

「当年我以同化万古，接引万古力量洗练自身，以求获得在成仙路走下去的机会。但你反对了，你认为不在抗衡中成仙，就在沉默中消亡。」

「你主张以无上力量打穿万古，破碎仙界，打通飞升之路。我们彼此化作两边阵营，于此一战。」

他追溯着久远岁月。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飞升，不是你修为力量达到，自然而然飞仙上界。

甚至有没有仙界，都没人说的清。

所谓飞升，其实就是力量达到一个层面，直接击碎两界，强行踏入进去。

后来有了这条为后世铺就的成仙路。

「不朽级，并未力量的尽头。」

「我能感受到，不朽之上，还有这更高的领域存在。如果万古尽头真的有什么生灵，它必定在不朽层面以上，甚至更高。」

叶玄皱眉。

「不朽级，已经是渡劫之上，至于比不朽更高，恐怕和真正的仙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那位双眼现出一丝挣扎之色。

他的灵智，慢慢不受控制，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无穷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