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输两局的老者气鼓鼓站起来,指着摆弄茶具的老朋友:“你去你去,少笑话我,你去你也得输!”
后者“叮当”把茶壶往火炉上一坐:“说你臭棋篓子你还非要嘴硬,欺负小姑娘?”
嗯,这位老人家放水放得比较有艺术性,犹犹豫豫的在第五十分钟弃子投降。
他们一起将视线挪到福泽社长身上:“福泽你故意的吧?”
社长仍旧面无表情,莫名其妙竟起了些心虚的意思。
“怎么会啦,我们社长经常和国木田先生对弈来着,这里头我的棋力最低嘛。”社长没事就拿着棋谱研究,想来比我这种半瓶子醋水平高多了。
福泽谕吉:“……”
“咳咳,嗯!”
除了承认还能怎么办?部下已经把牛吹出去了,硬着头皮也得下这局棋……其实他不怎么擅长下棋来着。年轻时也就在社会氛围影响下知道该怎么走子罢了,后来为了免遭人嘲笑一向少与外人下只做旁观。他又天生不怎么爱说话,一来二去不知怎么传的竟然传出“善奕”的名声,再往后就更不好与人下棋了。
孤剑士银狼一手臭棋……这事儿好说不好听……有时候他也是要面子的。
不甘不愿挪到棋盘另一侧,规矩是长者握子,连猜都不必猜。
一边回忆最近偷懒时看过的棋谱一边随便找了个角放子,对面的年轻社员眉头紧皱盯着棋盘开始发呆。
——不会吧,社长也要放水?
我得配合到什么时候?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
自家社长的面子,无论如何都得捡起来不能落地。干脆随便下两个小时找机会投降好了,一盘棋而已,赢了福泽社长又能说明什么呢,又没谁会给我涨工资。
——似乎……被自家的社员小心翼翼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