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缓解症状的有效时间为四小时,然而我刚才又在高空中挨了一会儿冻,眼下状态差到几乎睁不开眼睛:“一小时内我用过两粒布洛芬胶囊。”
“好的知道了,闭嘴,躺在床上直到整个事件结束。有我们在,无论发生什么一切都不需要你操心,睡觉!”最后的记忆是阿敦带着哭腔向晶子说明情况,仿佛下一秒我就要那啥了一样。
“……”
想说“不要往心里去”,可惜身体已经到达极限,看来只能等再次睁开眼睛……
被送进治疗室昏昏沉沉的我并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似乎经历了一场绵延不绝的噩梦,等我再次清醒就听到旁边有人一字一句读着什么。
“安吾?”眼前有些模糊,诵读的声音迅速停止。我被人扶起来靠在枕头上,温水立刻送到唇边。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眼镜子扶着我,镜花端着水杯:“吹雪姐,醒了。”
“我去请与谢野医生过来。”眼镜子又塞了只枕头给我垫着,开门走出治疗室。
抬手揉捏太阳穴,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一看:“镜花,我躺了多久?”
手机已经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这到底是过去了多长时间!
“嗯,很久,中途送您去了次医院,前后加起来有半个月。”镜花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将水杯送回桌面返回座位趴在被子上转过脸看着我:“吹雪姐,不要再生病了,很担心。”
“知道啦,对不起,让小镜花担心了呢。”将右手放在她头顶轻轻揉弄,小姑娘扭过去拿后脑勺冲着我,声音里带了点鼻音:“不要丢下我。”
手底摸索的动作一顿,胸口充满比棉花还柔软的感情:“不会把镜花丢掉,”我低下头微笑着戳了下她的呆毛:“但是哪有人不生病的呢?”
“不管。”
一向懂事的孩子难得小小任性也显得异常可爱,我一边点头一边给予回应:“嗨嗨,辛苦镜花照顾我这个大人呦。”
这时门开了,晶子进来塞给我一根体温计,听过心跳测试脉搏又抽了血样后取出来一看:“嗯,彻底退烧了,听上去问题不大。具体结果还要等明天化验数据再看……”她拉开门:“检查结束,进来。”
眼镜子进入病房环视一周,晶子拉起镜花的手:“我们先到外面去,给吹雪弄点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