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乱步先生昨天刚去九州那边出差了,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关东和关西两个地方,这里又是一歧医院,所以……
我终于想起他究竟是谁:“额……夜斗先生?”
“劫匪”身份败露,干脆也就不再勉强我背对他们。一直强调自己是个神明的青年拉着我向楼顶内侧挪挪,找了个既能挡风又能遮蔽的地方一屁股坐下:“矢田小姐,五日元有没有?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入个夜斗教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旁边同样狼狈坐着个黑发正装青年,戴眼镜,一脸斯文……这个配置……
“您好,您可以喊我兆麻,或者历音。”夜斗先生迅速抢走话头:“这家伙是我的新神器,不重要。”
兆麻先生声音和坂口安吾简直一模一样,即便是曾经的妻子我也完全听不出他们之间的区别。
我举起手机,眼镜子还等在对面。真难得,您竟然还有存在感?
“我没事,有人在玩恶作剧而已。打电话只是告诉你一声,我下午过不去了。嗯,没什么。在一歧私立医院,不,我并没有生病,探望一位住院的朋友。”
不等对面继续说话,挂断手机满心疑惑——按道理讲,我不会把来历不明且没见过几面的人当做友人看待,为什么自然而然就将费奥多尔放在了一个异常重要的位置上,甚至在某一个时间段内下意识顺从他所有要求。
他真的是我的朋友吗?我的朋友并不多,十根手指就能数清,数来数去似乎并没有属于费奥多尔的那一根。
“您看上去需要帮助,我可以帮助您,作为交换,请允许我们得到人类的庇护。”
兆麻先生还在等待,我将视线移到他身上:“您好,矢田吹雪,您需要我做什么?”
他推了把眼镜又顺势擦去脸颊上沾染的血痕,先讲了个非常曲折的故事——那真的很长很曲折,简而言之就是夜斗作为一个神明他叛逆期迟来了一千多年,眼下决定要奋起反击制裁无恶不作的爸爸,然后被爸爸给锤了现在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养伤。
这家伙早年不太懂事,以至于如今在神明圈子里人缘凄惨,眼下没有谁肯给予保护,只能把主意打到普通人类身上。
一岐医院上次的医闹事件就是夜斗爸爸给的警告,眼下他们也不能再去投奔一歧小姐。
——虽然夜斗坑蒙拐骗打架斗殴还会画同事的里番本子卖,但他真的是个好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