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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来,沙色长风衣的带子飘在身后就像两条尾巴似的摇来晃去。

“多谢。”我将那枚“纽扣”直接夹在耳垂上用头发盖住,抿嘴笑着抬头看他:“那么……事情结束以后见。”

“等会儿见,到时候一起去散步吧?啊,对了,我知道家很不错的酒吧哦,喝一杯也很不错。”太宰先生此时的表情,我认为可以理解成“欣赏”。

“没问题。”我抬手比划了一下,摇摇手掌做告别状,在下一个路口与随身保护的人分道扬镳。

这正是由秋入冬的最后一个转折。道路两旁高大的银杏落了一地深深浅浅的黄色小扇子,有金黄,有嫩黄,有黄绿,还有焦黄,仿佛层层叠叠的绒毯,给逐渐陷入沉睡的大地穿了层迎接冬季的新衣。不下雨的时候天空蔚蓝高远,最后一班迁徙的候鸟呼朋引伴振翅南飞,犹如串串珍珠划过天幕。阳光也是清新透亮的美好,不比夏日酷烈,晒在身上恰到好处,连心情也随着吹拂起发梢的微风昂扬起来。

就像是每次观察行人取材时一样轻松,我将手塞进毛线外套的口袋里,缩缩脖子沿着路慢慢走向张网等待的蜘蛛。

“您……您好……”

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抱着一束向日葵从斜刺里走出,恰好拦住我前行的方向。他很紧张,向日葵笔直的茎几乎折断,连说话也无法控制的带出喉音神经质粗喘:“您好。”

我停下脚步,带着无法解释的怜悯观察:“您好,有什么事吗?”

“啊……我想、我想……”男人握紧花束的手骨结发白,喘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道:“我想,请您接受,花,很好看。”

我确实喜欢向日葵这类色彩鲜艳的植物,加之情况特殊,所以这次虽然由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送上,也不会拒绝:“谢谢您的花。”

手指接触到花束的瞬间被那人捉住并握紧,一阵天旋地转,整洁干净的市政公园小路变成一栋民宅的地下室。

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异能力者”?

好神奇啊,有这种能力做什么不好,哪怕送外卖都要比别的外卖小哥更有出息吧?这个世界还真是一点也不公平。

“欢迎。”将我带至此地的男人情绪比之方才放松许多。也许是因为回到熟悉的地方,他站在距离我一米多远的位置上,退后悉悉索索翻出个包裹借着昏暗光线打开:“请您换上这套衣服,好吗?”

那是一套振袖花嫁,通常与白无垢一起出现在婚礼开始以及结束时。大约是白色那套被军警们暂扣了,他不得不找出替代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