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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另外那位掷地有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夜幕一点一点降下。

莲灯一盏盏点亮,女子奔到护心池外的大堂时,差点儿撞上了埋头咂烟袋的院长。

“老师,我晋阶啦!”她得意又着急地道,“可以替老夫人治疗了!”

只见紫金烟嘴缓缓明灭了两下。

一大蓬烟雾升腾而起,院长抬起双眼,用鼻孔奔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

“刚巧,迟来一步,人没了,刚没的。你晋级慢啦!”他一下一下点着脑袋,大声叹息,“少皇瑾,不行啊!”

“怎么会……”她微退半步,“不是说能撑一个月么?”

院长眨了眨眼睛:“一月是大月。嘿,巧了,就差这一天——里面还在收拾,别进去踩了,踩脏我地板不好弄。”

说话间,浓郁的血腥味从后院方向幽幽飘出来,正是血邪特有的那股异样腥臭。

“啪。”一声黏腻沉重的脚步落入堂屋。

是一只饱蘸了浓血的兽毛靴。

身高九尺的巨汉躬身穿过隔帘,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

漠北王,林霄。

他定定望了女子一会儿,扯唇,僵硬地笑了笑:“你来迟了。”

他的左手中握着一柄带鞘的刀,此刻,刀与鞘相接之处挤出几丝带气泡的血沫,显然是刚刚斩了血邪,未擦刀便收入鞘中。

“抱歉,请节哀。”女子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