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殿下其实是有些憋屈的,明明知道她是凶手,却因为证据不足拿她没辙,让她逍遥法外。
这便是君子可欺之以方。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和眼眶都泛起了热意。
他这么好。她一定会好好守护他和他的江山,争取不再做让他失望的事情。
“殿下,”她轻轻攥着袍上的金边,低低地问,“那我明日卯时,可以过来给您煎药吗?”
心脏悬了起来。
虽然,他点头便有“春生”,他摇头便有“秋瑟”,左右都不吃亏,但她私心里还是希望不要被他厌弃。
“不必。”
“哦……”
也许是她的语气失落得太明显,他转身望向她,多说了一句:“明日我要回宫,等不到辰时。”
她点点头,笑开。
想了想,心虚地问:“是因为琉璃塔的事么?”
他正待开口,不知想到了什么,眉梢微挑,略略沉吟。
片刻后,他若有所思道:“儒道大家司空白,携弟子入京,母后让我见一见。”
这位大儒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
颜乔乔每次在考试之前临时抱佛脚,背得最多的便是“白曰”、“白又曰”、“白没完没了的曰”。大儒上知天文,下通地理,风土人情政治心术无一不精。
往前数三代,司空白都是公良氏帝君的帝师,而之前几任君后,都是司空白门下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