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不然那些被抛弃的孩子,无力支付晚年开销的孤寡老人们,都得在风吹日晒中等死吗?还有那些刚入行的冒险者们,又有几个是运气好,能碰上靠谱的前辈或者团队的?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

农民的儿子还是农民,银行家的儿子还是银行家。

战乱时有军阀财阀,而到了现代,那些垄断阶级则变形为学阀,医阀,乃至各行各业的垄断机构。

一个无依无靠之人要想在已有雏形的领域获得一席之地,就已经称得上艰难无比,更别提要在里头有所成就。

玛丽安娜上辈子和这辈子就见过不少年轻人在一面无形的墙前撞得摇摇欲坠,头破血流。

而那面无形的墙对于早就扎根于此的人而言,不过是放个草梯子就能过去的小门槛。

这就是阶级的局限性与排外性。

哪怕是在最公平的国家里,一些人都会为了稳固现有的地位与家族势力,也会有意识地让旁系的子嗣后代们占据其他领域的高位,然后联手踢下那些试图挑战他们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圣殿和冒险者公会,就成了平民阶级仅剩的上升渠道与发言平台。

就像古罗马时期的保民官与公民大会一样,圣殿因为神职人员需要“守贞”,“守贫”的特殊性,再加上它创立之初,就是个带有慈善性质的宗教机构,所以圣殿的成员们大都是本地居民或是被圣殿修女们收养的弃婴。哪怕富贵阶级们也有人在圣殿的高层任职,但和贫困出身的神职人员相比,还是九牛一毛。

至于冒险者公会就更不必说了。

除非是来体验生活的大少爷,或是真的想打出点名堂的贵族子弟,否则能以此为生的人,还是讨生活的普通民众。他们就像是去一线城市讨生活的逐梦者,梦想着荣归故里的同时,也肩负着带动老家经济与人才的重任。

虽然现在的冒险者公会也出现了会对“同地同宗”之人多加照顾的官僚性,可高级冒险者的评价并非是固定不变的,所以在短时间内,还无法将冒险者公会变成某家某地的垄断机构。

在此情况下,玛丽安娜想跟他们抢人心,就得从对方最致命的根基下手,而且还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力。

阿基奎女大公对付冒险者公会和圣殿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靠钱和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