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璋几次三番的撺掇,她又不是木头人。
想到这里,脸颊处红晕便更重了。
崔旻被高孝礼叫到书房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彼时高孝礼手执狼毫,笔锋正游走宣纸上。
崔旻进了书房中,勾着头看了一眼,也不说话。
高孝礼四个大字写完,搁下笔,叫他坐:“你舅妈说你还有事找我。”
崔旻这时才点了点头:“我今天去了一趟刘府。”
高孝礼一挑眉,哦了一声:“他又说什么了?”
崔旻抿唇:“上一回舅舅说的我身上这个监生的事情,大约是全猜对了的。”
高孝礼眸色略一深:“我就知道,便是不全对,也至少是八九不离十。”
崔旻顿了许久,才定了心思又开了口:“刘公说若舅舅这几日得了空,他想见舅舅一面。”
高孝礼咦了一声。
从刘光同回京以来,重又执掌东厂,近些时日他忙得很,从前那些交好的官员也没怎么走动。
今儿崔旻去了一趟,他怎么就嚷嚷起来要见自己了?
“他可跟你说是有什么事了吗?”。
高孝礼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可是问完了,他立马发现崔旻神色有异。
于是心中笃定,崔旻必定是知道的。
他沉了沉声:“有话就直说。”
崔旻想了半天,才回话:“他想请舅舅出面,带头上书,请陛下立后。”
高孝礼呼吸一窒:“是请立谈贵妃为后吗?”。
崔旻点了点头:“我估摸着,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这个时候——
谈家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崔琼不日将要完婚,在外人眼里,崔家长房俨然已经和谈家是一体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姐姐又该如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