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在南夫人等人看不见的视线里,眼睫投下的阴翳让她看起来有些阴鹜可怖。
……
南月儿原来的闺房里,南夫人拧眉看着给南药把脉的大夫,心里烦闷的把帕子都揪皱了。
大夫收回手后起身,接过药童递来的热帕擦了擦手,然后让他备好纸笔,他要写药方子。
“大夫,我姐姐她怎么样了?”南湘儿挽着南夫人的手臂走上前,两人面上都带着担忧。
大夫一气呵成的写完药方子,抬头跟她们说:“令千金体虚,身子应当是前些年受了寒,这几日的舟车劳顿更是让她这身子雪上加霜,估计以后怀上子嗣都是个问题,不过好好修养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然后大夫说了一大堆要注意的话,收完诊金后就扛着药箱子跟他那小药童走了。
南夫人坐在床沿,看见南月儿苍白的脸,以及眼底那万分明显的青黑,嘴唇还起了死皮,心里就好像是被拿了钝刀子在那割。
“月儿…娘的月儿…”
房间只剩三人,南湘儿面无表情的站在南夫人身后,看着睡得香香的南药,掩在袖子底下的双手握紧,在掌心掐出七八个月牙痕。
后边南药“幽幽”醒来,抱着南夫人就是一顿哭,哭的南夫人心都要碎了,两母女就在屋子里开始谈天说地,呃不,是南药单方面在那甩感情牌,然后南夫人跟着她一起哭。
等南药和南夫人哭累了,南夫人才依依不舍的让南药多休息,别累着,最后在面色僵硬的南湘儿的搀扶下离开。
待南夫人一走,南药立马抱住一直面无表情站在床边的境灵:“老板,我眼睛要瞎了,快给我点药涂涂。”
境灵:“……”
随后,南药躺在柔软的锦被里,忍不住用脸蹭了蹭,眼睛上边贴着境灵给了两片“药贴”,美滋滋的准备睡一会。
她这也算是平安进入安陵候府了,今日感情牌打够了,这招不能多用,用多了就会让人心生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