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谢殿下抬举了。”
欢歌气得拂袖而去,速度之快,脚下甚至还带了点风旋。
无疆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觉得与盛意有些相似,心说该不会她与礼礼姐胡诌的那什么盛氏嫡系血脉成真了吧?
——毕竟缥缈山的余年山主一生荒唐无度,毫无功绩,唯一的贡献恐怕就是子嗣甚多,偶尔有几个流落凡界,倒也不是不可能。
无疆一边天马行空地向着,一边随手捡起仙鹤衔来的鱼,“可欣!今晚我们吃鱼!”
“啊?好!”这有个比白术还要云里雾里的,小侍女问道:“难道我们真要帮代山主即位?”
“我原想着拿旧时情谊让阿九哥哥出兵,可惜他在山门外就拒了我一次。”无疆再一次质疑自己为何要挑个如此不伶俐的小侍女,“进了涿光峰后,两人一唱一和的,若是想要出兵可不就得让他当上山主吗?”
“可那山主看着不像好人!”
无疆惊奇地看她,头脑不算伶俐,直觉倒是很准。
可惜小侍女懵懵懂懂的,实在懒得再多言语,只得一挥手,“你还是下去做鱼去吧!”
白术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遭到可欣的一记白眼,“你也觉得他应该继任山主?”
“缥缈山余年山主子嗣众多,近些年排在代山主前头的几位接连病故,若说完全没关系,我都不信。”
“那你还笑?”
白术一脸理所当然,“我信小殿下的,小殿下做的都是对的。”
小侍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看你还是跟我杀鱼去吧。”
次日,小殿下毫无形象地半瘫在宽大的榆木禅椅上,哈气连天地听着底下一拨又一拨人的哭诉——虽说昨日答应了阿九哥哥替他镇压其余诸峰,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