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供外出蜉蝣们休息的主别墅里,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但在自家小别墅里加上一个,也未尝不可啊。
想着,白蜚打算拿起笔简单画一画,却不妨手背从纸侧划过,竟然直接划出一道伤口。
虽然不深,但非常长,已经快到手腕上,有点点血珠冒了出来。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白蜚“嘶”了一声,小蜉啾立刻抬起头看着她,“肿么啦?”
“没事,手破了一个口子。”白蜚抽出一张纸巾,将伤口上的血迹沾走,只剩下一道红痕。
小蜉啾就坐在白蜚的左侧,立刻放下手里的漫画书,站起来捧起白蜚的伤手,低垂着脑袋,急巴巴地问道,“肿么办呀?肿么办?”
“没事,”白蜚毫不在意,她拿起小夫郎丢在桌子上的书,塞进他手里,交代道,“继续看书吧。”
白蜚急于将自己的新想法塞到设计稿里,没有注意到小夫郎被头发遮住的雾蒙蒙的双眸。
在小蜉啾的观念里,没有“受伤”这个概念,甚至在被白蜚“踩死”之前,也没有“疼痛”这个概念。
小蜉啾来人间已经一年多了,他知道什么是受伤,白蜚就是受伤了。
白色餐巾纸上的点点血珠刺激着他的双眸,在他已经接受过的教育中,流血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严重到是一定要去医院的。
可是白大虫……
小蜉啾看着身旁重新投入工作的白蜚,还有从他这个视角若隐若现的伤痕,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聚集在胸口,压迫着他的心脏,让他头一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小蜉啾知道自己很难过,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漫画书不好看了,学习也没有热情了,甚至连饭都不想吃了。
一连串的泪珠掉落下来,他伸开手掌接着,不明白为什么要掉这么多眼泪,更不知道自己产生了一种委屈心疼的情绪。
白蜚一口气将稿件重新设计好,才松了一口气,点击保存之后,才有空隙去看看小夫郎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