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我跟她比,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还有以后你尽量别来找我,有事电话联系就行。”女人说完摆摆手,显然是示意黎长松离开。
黎长松走后,卧室的门里便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从身后搂住女人的身子说:“那个叫秦薇的长得可不错,如今可是你店里的头牌,每天给你赚多少钱呢,你还说她蠢,真真没良心。”
“她也就那张脸能有点用处了。”女人冷笑一声,无情的视线在扫过客厅里的一张照片时,突然变得温柔。只是那温柔不过片刻功夫便被冷厉所取代。
凌琤突然打了个寒战,贺驭东见状给他取来一件羊绒开衫披在肩上,却是什么都没说便离开。凌琤知道,这是还跟他生着闷气呢。可是没办法啊,他如今已经娶了福晋,感情戏是再所难免的么。他总不能距她们于千里之外吧?毕竟只是拍戏而已。
贺驭东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就是郁闷!!!拍什么不好,居然非在拍吻戏的时候他跑去探班,他到底是有多倒霉才能赶得这么巧?!
气死了,不对,是要气炸了!
贺驭东目不转睛地盯着凌琤,那眼里好像在说:你怎么还不来给我消消火!
凌琤无奈地叹气,起身去搂住贺驭东,“哥,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贺驭东有些疑惑地问:“你不是不会唱歌么?”这事周泽跟他提过一嘴,说凌琤声音不错但是五音不全,不然在音乐方面也能发展发展了。
凌琤笑笑,“不是不会唱,是不想唱。我现在拍戏就已经占了很多时间,如果再去唱歌,只怕就更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了。所以我跟他们说我不会唱歌,但是偷偷给你唱来听听还是没问题的。”
贺驭东点点头,直接抱着凌琤坐到自己腿上,“就这样唱。”
凌琤没什么意见,靠在了贺驭东的肩上轻轻启唇:命运如此淘气让你我相遇。
天意却故弄玄虚让我对你若即若离。
你鼓起勇气向我传达爱意,我却彷徨不定。
原谅我胆小怯弱仍在犹豫。
但那并不是我对你的爱有所怀疑。
我只是无法相信,这样的美好属于我自己。
其实我早已情不自禁。
或许有一天老天会让我们分离。
但请相信,这一刻,我对你情不自禁。
我对你的爱,坚定不移……
贺驭东听完半响不语,但是抱住凌琤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他知道凌琤或许会疼,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好像不这样做凌琤就会消失在眼前,让他惊慌,害怕。
凌琤察觉出他的异状,问:“哥,怎么了?不好听么?”
贺驭东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唱这首歌?”这首歌他听过,在梦里,比现在还要大上许多的凌琤一遍遍唱给他听,满脸是泪,每次都把他心疼到醒。
凌琤笑笑,“因为是我写的我作曲的啊,当然会唱。”
上一世,他病休在家的日子里,刚确定贺驭东对他的爱真是毫无保留,所以才突然随性写了这么一首。后来唱给贺驭东听,本来是因为说不出“我爱你”三个字,想用这种方式表达感情,结果唱着唱着,他自己倒先哭了。弄得贺驭东以后再也不许他唱。
刚想着这情景仿佛还在眼前,便听贺驭东说:“以后不许唱了,我听着心里难受。我不喜欢或许有一天老天让我们分离,这句不好。”
凌琤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叹口气拍拍贺驭东的肩,“睡吧。”
第二天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凌琤照样被吕清送到剧组拍戏。侍者为他解开披风的系带拿到一边,他则在年羹尧的对面坐了下来。室内炭盆烧得火热,年羹尧给他行礼。
他抬手便说:“自家人,无需如此多礼。”
年羹尧嘴上挂着笑容,刚想说什么,外面便慌慌张张跑进来一名丫环,叫了声“主子”,跪下身来,下面的话却因年羹尧在场而没有再说出来。
郭导演喊OK,几人便变回了自己的表情。丫环不再是原来的紧张,而是略带着鄙夷。年羹尧则是疑惑和不解,还有一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