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黑成一片,她又无法控制地想到不久前离开的云冬菱。
不知道云冬菱能不能读懂她的意思,暂时以‘病情’为由,在阎巍面前装弱,然后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北区恐怕很会掀起腥风血雨。
阎巍一路上都在观察云冬菱,见对方眼神懵懂,眼神单纯,到了住处,立刻问她。
“之前的事全不记得了?”
云冬菱呆呆地看了看他,然后抱住头,“不记得,我头好疼。”
她这一路安静乖巧,颇有点无依无靠的样子,阎巍心里已经有了评判,问一句不过是顺嘴的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阎巍并没有蒋怜怜想的为难云冬菱,反而很温和地退让,说让她好好休息,十分绅士地送她到卧室门口。
云冬菱走进卧室,房门关上,扫了房间一眼,还想再好好打量,头部一阵抽疼,她不得不抱着头靠着门板蹲下身。
蒋怜怜告诉她,她失忆了,可是失忆会头痛得这么厉害吗?
云冬菱不知道,她抱着睡一觉或许就会好了的心情,勉强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脸。
为什么睡了一觉,头疼不止,还多了个心悸的毛病?
云冬菱之前听了蒋怜怜的话,觉得阎巍这里不能久待,得找个机会离开,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或许撑都撑不住了,谈何离开?
她走出房间,安排的人手就站在角落看着她,吃完早餐不久,阎巍带着医生上门了。
云冬菱全程配合,医生问什么答什么,最后一脸无辜地问医生:“我为什么会头疼?”
“这……”医生被问住了,他也没见过这种间歇性失忆状态,只能推测:“以前头部或许受过撞击,遇到刺激再次引发,脑部是人体最缜密的部位,会发生什么事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