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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子为对方不给面子而沉了脸,儒剑仙变成了煞剑仙,不收敛的威压排山倒海似地笼罩着玄霄宗。在场的其他掌门听到完整过程,噤如寒蝉,还得艰难运转真气抵抗玄清子的怒气。

薛嘉誉此刻才信了家里居然真的做出迫害其他世家的事,在剧痛中茫然。

他们薛、韶、苗、百里四家相互协助近千年,摩擦虽有,却从未动过手,为何说变了就变了?

他父亲在想什么?!

原本想要将宋衡羽拽进浑水的宴会,却成了玄清子自己蹚进沼泽,玄清子连本性都懒得藏了,端坐在凉亭一言不发。

其余人哪里还有心思再吃什么宴,纷纷找借口告辞。

“宋掌门,邪妖现,下边和睦千年的世家骤然出事,你觉得两件事是否有关系?”

玄清子是恼怒不假,却无比的冷静。

这种小事就让他乱了方寸,那他这些年的道都白修了。

宋衡羽还在凌悠身边,为她挡了所有的威压,闻言望着平静的湖面道:“有无关联,我亦说不好。”

他根本不上当,玄清子冷笑:“那邪修宋掌门还是交出来,让大家伙好好审问清楚。”

“邪修被我锁在邱家,玄清真人自便。”他手一抬,一个木色的令牌吧嗒掉落在玄清子酒案上。

玄清子望着木牌,神色越发凝重。

从宋衡羽手中把人要来了,他并没有成就感,甚至觉得宋衡羽给他挖了一个坑,而他自己毫不犹豫跳进去了的错觉。

“玄霄宗内还有事务,我这闲杂人等就不多叨唠了。”宋衡羽笑得一派温润,顺手将自己酒案上的灵果连盘端了,塞到凌悠怀里。

众人:……

又吃又拿,您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