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查!太子之前都和什么人接触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天家的太子都不放在眼中!”
“诺!”
刘彻上前将刘据一把揽入怀中。少年的腰纤细无骨,盈盈不敌一握。身子因为巨大的恐惧颤抖着,察觉到他的用意。双手死死抓着卫子夫的衣襟不妨,发出小动物抵死般的悲鸣。
“据儿?”察觉到刘据对他的抗拒。刘彻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一只大手在刘据身后安抚性的摸着,另一只伸上前掰开刘据死死握住衣摆的双手,强硬的拢入自己的怀中。将小小的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呜呜……”刘据躺在刘彻的怀中悲鸣。身不由己的颤抖着。一股宿命般的悲伤渐次灭顶。他绝望的低喃着:“母后,救我!救我!别抛下我一个人……”
“陛下——”卫子夫看着刘彻怀里悲泣不止的刘据,不忍心的叫着。但是看着刘彻铁青的脸,下意识的噤声。什么也不敢说了。只是焦急的看着刘据安慰道:“据儿,没事。那是父皇啊……”
“……”意识到抱着他的人真的是父皇刘彻。刘据吓得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死命的咬住嘴唇,抽泣着。恨不得再次昏死过去。
他宁可再死一次,也不想遭受最爱之人的遗弃,痛恨。
他不要为了皇位,被那人再次怀疑,再次远离,再次厌恶,再次……杀害。
孤独千百世,他已然受够。再重演一遍,他怕自己会痛的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放了我,饶了我……”刘据无意识的恳求道,泪水不停的滑落。
“据儿?”刘彻看着怀中不住哭泣的小人儿,心中隐隐作痛。大手落在少年的后背,不停地安抚道:“没事!不怕!父皇会保护你的!”
感受到少年在他的手接触到后背时瞬间僵硬的身躯。苦笑的同时,心中发狠:“不要让他揪出那个挑拨离间的人。否则,他定要那人万劫不复——”
“太医都哪儿去了?全都死光了吗?太子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想要你们的脑袋了吗?”无奈间,刘彻迁怒到。
“老臣在、在……”陈太医闻言,立即应道。心中却是苦笑。这宫里的御医真不是人干的。治不好要掉脑袋,治的慢要掉脑袋,现在连应声慢都要掉脑袋了。
上前为太子请过脉。陈太医沉吟半晌,道:“陛下,太子殿下从脉象上看,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并且有反复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