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便知,她并不是不需要亲人,若能寻到父母,想必能弥补她失去爷爷的缺憾。
“若能多一份牵绊,我想也不是坏事。”
说罢,黎江便起身告辞,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心里想的还是鱼小鳐的身世,不过在有确切的消息之前,他不会与她多说,以免空欢喜一场。
回到丞相府,黎江还没进门,看门的大龙虾就急急忙忙迎了上来,挥着钳子说:
“大人!西鸣堂来了人请您去一趟,说是小鱼惹了事!”
黎江脚下一停,蹙眉道:“惹事?有没有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大龙虾抖了抖胡须:“好像是小鱼把同窗给揍了,您快去西鸣堂瞧瞧吧。”
黎江连丞相府的门都没进,径直去了西鸣堂,此时午休还未结束,他进去时便听见有些学生在议论鱼小鳐的事,当他穿过长廊,看见庭院中一片狼藉,甚至连屋舍的一角都塌了下去。
看来这动静的确闹得有些大,黎江担心鱼小鳐,加快脚步来到夫子平日备课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
“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只知道我儿子被这丫头给打伤了!纵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个合理的说法!”
房门没关,黎江抬步走进去,就见屋子里有好几人,负责玄武班的陈夫子正坐在椅子上,屋子一侧坐了个头顶包着白布的少年,一名应当是他母亲的女人在旁边对他嘘寒问暖,而在他们俩身旁站着个高大的男子,刚才的声音应当就是他发出的。
黎江只往那边扫了一眼,接着便将视线定在了离陈夫子不远的鱼小鳐身上,她站在那儿,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头发略有些乱,但看着好好的,应该没有受伤。
“黎江!”
鱼小鳐首先发现了黎江,脸上一喜,随即便向他跑过来,到得近前又担心地看了他几眼,不放心地说:
“你的手都还没好,这么出门不要紧吧?”
“无碍。”
黎江摇摇头,揽住她的背往陈夫子那边走,黎江位高权重,即使陈夫子是鱼小鳐的夫子,也赶紧站起来向他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