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大。
他们生生听了两个小时撕心裂肺的琐呐曲,才得以放行。
自那时候起,莫文斌一听见这种乐器的声音,就有些皮肤过敏。
“在狮场驻地这。”苏武以为他在查合同。
“莫副你放心,我们养心谷向来言出必行。作出的决定,一定会认真履行的。”
“那就好。”莫文斌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苏武外出时,也不幸被堵在了哪座小村边。
“现在这唢呐声是……”莫文斌欲言又止。
要是养心谷村里在摆上山席,那就太不巧了。
“文蓝的新歌的伴奏。”苏武给他普及乐器知识,“唢呐可是一种全天候的好乐器。配文蓝这种歌最适合了。”
莫文斌松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唢呐的厉害,那可是能从出生一直吹头七的民族精髓。
只是,除了百鸟朝风曲,还有什么歌居然要伟大的唢呐来配乐?
莫文斌刚想问,就听见文蓝嘹亮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唱着。
“身边的那片田野啊,
手边的枣花香。
高粱熟来红满天,
九儿我送你去远方。”
“这这,苏老弟,”莫文斌刚听了一段,就失声尖叫,甚至声音都走了调。
“这是什么歌?”
隔着两部手机,他依然听得心潮膨湃,热血沸腾。
事实上,他的女儿、媳妇甚至孙女都号称是文蓝的歌迷,常常在家里放文蓝的歌。
莫文斌偶尔回家时,也能听到。
通常他都哧之以鼻,这都是些什么歌啊?
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尽是些软绵绵,毫无激情的口水歌。
现在听着文蓝这边一层比一层更高亢的歌声,莫文斌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他心痒难奈,恨不得立即冲到现场,和其他人一起放声呐喊。
“九儿。”苏武回了歌曲的名字,心里十分满意。
有些歌软声细语,适合孤单时独自聆听。现在是几千人的舞台,激情高亢、声势夺人的大歌才是最好选择。
“九儿?好歌,真是好歌!”莫文斌连连感概。
他问清楚歌名,打算等挂了电话,立即把这首歌下载下来设成手机铃声。
特别是那段印象深刻的琐呐,他最是喜欢不已。
对了,小秘书常常陪着下乡,估计和自己一样,也会喜欢这段唢呐的。
又聊了几句,苏武准备挂电话。
莫文斌左右言它,苏武可没耐心听他胡扯,有这空还不如回去听老婆唱歌。
见他要挂电话,莫文斌急得抱怨。
“苏老弟,你就不问问我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
“哦,”苏武懒洋洋地挖了挖耳朵,“那莫副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