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自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满脸涨红。
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同时, 又被老爷就这么当着丫鬟婆子的面无故斥责自己,弄得又羞又恼。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也是被贾政这一出给吓傻了,直接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王夫人拿了帕子一边儿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儿对着贾正哭道:“老爷这是在外头又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好好的回来冲着妾身撒气。
妾身嫁给老爷这麽些年,为老爷生儿育女、侍奉公婆,还要替老爷打理这一府的事务。
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做的不对, 值得老爷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甚至还要休了妾身。
要是有什么不是,您也该说个分明。
就是叫人家死,也得有个因由。
这么平白无故的就得了一顿排揎, 还要被老爷休弃。
妾身还不如一头碰死在这里, 好歹也能落个清白。”
见自家夫人喊冤,贾政依然怒火中烧的样子,“你还敢说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你在外面放印子钱,我又怎么会被御史参奏御前?”
听说是放印子钱这事儿, 王夫人当时心下大惊。更何况贾政也说了,为此他还被御史参了一本,这叫她有些心虚的同时却万万不敢承认。
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强辩道:“老爷可真是凭白的冤枉人。妾身一个内宅妇人,什么印子钱就连见都没见过,又何谈什么放不放的。”
见她还在狡辩,贾政更是怒火冲天,“毒妇还敢狡辩!
你若是真的不知道,御史又怎么会凭白的参我一本。
还有呈到御前的那些借据,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