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的王夫人终于开口道:“这人好不知理!好好的,凭什么要对咱们家说三道四。
咱们的珠儿好不好的也是国公爷嫡亲的孙子, 还是咱们荣国府的嫡出大少爷。配他们家本来就算是低娶。
他们竟然一口回绝,简直不知所谓。
再说咱们家自来都是积善之家,又一向行的端做的正,哪里轮的到旁人胡乱指摘。”
这时候贾政也冷笑道:“怎么就不指摘了。他不但说了咱们府里长幼无序,说这乃是乱家的根本。
他竟然还说我不是国公府的袭爵人,竟然入住正院此乃僭越之罪。”
贾政自出生就住在荣禧堂,就连他爹荣国公活着的时候,他也带着媳妇住在荣禧堂侧院。
后来荣国公过世,老太太搬到荣庆堂之前特意发话要他们二房就一直住在荣禧堂,好就近侍奉她老人家。
所以说贾政这前半生基本上就没离开过荣禧堂。在他的意识里,这里就是他的家,他也认为自己住在这里才理所当然。
反正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忘了,他兄长贾赦才是府里的袭爵人的事实。
如今被人当面指出他鸠占鹊巢的事实,自然心里愤怒异常。
王夫人也跟着气愤道:“那个齐大人也好没道理。别人家的事儿,他都不问问前因后果,就敢在那里胡言乱语。
明明咱们是为了侍奉老太太,而且也是老太太亲自开了口,咱们夫妻才就近住在荣禧堂。
这事儿不但老太太,而且大老爷都首肯过的。
现在这叫他这么一说,好像咱们是犯了多大的罪一样。”
夫妻两个好一顿的义愤填膺,只是俩人谁也没有说自己住在荣禧堂确实是占了大房的地方。
贾政被气的好几天都没有到衙门当值,只把自己关在外书房,整天听着他身边那些清客相公的各种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