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递来些野果子,紫色的小豆豆,道:“吃点,不管什么凑合吃,这东西我小时候去奶奶家在乡下吃过,能吃,汁儿特多,就是少,就看见一颗,把根吃了也不够塞牙缝的,我寻摸着,都要饿瘦五六斤了,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英年早逝啊?”
周宁看也没看接过来,扭了一颗放进嘴里,用两颗大门牙一点点咂着汁,低声道:“我睡了很久吗?”
卷毛:“那是,少说也得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周宁算了算,还好,鸦蝶的毒没有毒发,双臂圈住腿,把下巴轻放在膝盖上,不觉回忆起这场梦,一帧帧如似电影,真的惊心动魄。
“这是我在烈家找到的瓜果,给你留了一个吃了再说。”卷毛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扔到周宁身上,看她不动,又问:“怎么了?”
周宁垂眼望着草地,片刻,拿起瓜果咬了一口,“没事,做了场梦。”
“看你这样,也不是噩梦,等你吃完咱再去寒山找秃子。”
周宁一口口吃瓜,没回卷毛的话,她不断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平静,只有这样,才有赢回这一局的可能,不再辜负任何一个人。
等她吃完手上瓜果,开始行路,缓慢站起理理衣裙:“不上寒山,我们去别的地方。”
“上哪?”他快要糊涂了,一会儿去一会儿不去,究竟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