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瞪着眼不太理解,“谁呀?姓烈的?”
阿瓦想了想,皱眉挠头:“够呛,他又不是个人,阿婆怎会说放就放?”
周宁缓慢地松开阿瓦,细想这事,他说的对,烈棠并非人类,她绝不可能轻易把他放了,只能智取。
卷毛吼一嗓子,“到底谁?”
阿瓦扭头对他道:“你们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穿的……怪怪的那个。”
“还真是他?!那不简单?偷不就成了,趁她不在的时候里应外合顺手牵人,多简单的事。”
阿瓦:“不行,我阿婆带在身上呢怎么偷?朝她要,门都甭想肯定不给。”说完,又转向周宁,低下声音道:“其实,你把他要出来也没用,就算我阿婆把他放出来,鬼界一破,咱们都回到正常世界,他也不可能跟咱们一样的,他就是属于这的魂,我阿婆把他赶去投胎还算帮他了。”
周宁低着头苦想半晌,忽猛地抬头,朝着阿瓦问道:“你阿婆疼你吗?”
阿瓦张口道:“当然疼我,呵呵,就是有时候也怪严厉。”
周宁点了个头,眼神笃定:“我有办法。”
除了周宁之外,卷毛和阿瓦都不会骑马,三人只好一路步行提灯登上寒山,越靠近事发之地,周宁越觉得浑身发寒,仿佛整个身骨,都在冒着寒气。
她的眼中,布满南风中箭而亡的画面,一路曲折的石道上,不知道腿脚磕绊了多少次,整个手心直冒冷汗,视线总不由自主的朝当年事发之地看去。
“你们为什么住在寒山上?”她颤着声音问,她记得,寒山上只有一座庙安寺,没有其他住户,那么多年过去,也不排除因为某种原因,从村子里搬上来,可她仍然好奇,脱离排排村户,寒山出门冷冷清清仅一户人家,就不觉得害怕吗?
“我也不知道,跟着阿婆的时候,阿婆就已经住在那,时间久了,虽然冷清点,但也没什么,就是不比村子里热闹。”
又走了会,已能看见屋子里透出来的光,阿瓦:“我们到了。”
这就是一间普通的石房小院,正中正堂屋,两侧耳房,一进门,就看到屋子里正对大门口的木头桌子,和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只是太远,看不太清,等走进了屋,才看清挂的是一片偌大的宅房画像,甚是熟悉,正是叶家。
这不禁使周宁想起初次来冯家村打听冯家历史,去到的妇人家,他们那也挂了幅房屋画,只不过,仅有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