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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冷静下马,卷毛一看宅门脸立即变了色,大喊一声:“卧槽!”顾不得怕马,拉紧缰绳就骑马掉头而去。

可他不会,马没跑多久人就从马背上掉下来,笨重地摔在地上,骨头差点散架。那马没理会地上的他,径自又嗒嗒走回周宁所骑的马旁。

“你是有多想不开,啊!怎么又回来了?这不是找虐吗?虐着虐着就成找死了!”他苦口婆心的站在远处喊,硬是不往前走,两条眉紧紧皱着,恨不能把牙咬碎。

周宁下了马,把两条马绳拴在门口柱子上,对他道:“没让你进,至于这么害怕,我自己进,你在门口等我。”

听到这,卷毛扶着腰骨,忍着浑身疼痛走来,“你跟我说说进去找啥?这鬼地方,你是不是在密道里那画上看见什么了?”

周宁无心回话,让他在门口老实等着,从箱子里拿上枪扔给卷毛,人就自己进了宅。

恍如昨日,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把早先的陌生和疑惑重重地恐惧感褪去,南风,多年不见,我回来了。

寒山一别,再也没回过太古,事过多年无法回头,只当此番一行,还当年护己之恩。

别院的大门开着,那颗树还在,树下的桌凳也依然在,只可惜时过境迁,一条时空之隔,恍然皆是大梦一场。

那颗树,开过花,淋过雨,撑过雪,院里的一幕幕都似昨天,只恨为何不早些来过,她独自进了房门,凝视过屋子里每个角落,像往常一样,把她所收拾过的东西一件件整齐摆放原位,然后,看着那张南风卧病的床泪眼怔神,似乎那里,有着他的影子。

“你回来了?”

周宁点点头,悲怆一笑。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周宁哽咽张口:“南风,”忍泣良久,哽咽着说出了那迟来得三个字:“谢谢你。”

“你没有错,我只是尽我该做的事情,无需言谢,记住,我是你表哥,如果需要道歉,也是我们叶家欠你的——”

他虚幻的影子逐渐散去,屋子再次恢复冷清凄凉,寒山一只箭,月楼一场火,在她心里面轮番上阵把那仅有的隔世侥幸撕成碎屑。

一步步出了房门,她已泣不成声,沿途一直朝宅门泣声走,在快要到达宅门时,迎上进来的阿瓦和卷毛,周宁擦了擦泪,装作无事那般平静了下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