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紧握着枪,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一阵强烈的畏惧感袭卷全身,因为,他身上的长衫与现代格格不入,却又与这古朴的村子叠叠相映,一朝回却百年前。
难道,这山里还藏着与世隔绝的高人?
夜风凛过,有意拨起地上的枯叶翻滚几圈,又安静的躺在那,临走时,眷恋般调皮的掀了把男人衣摆。
周宁脸色如霜,再次质问:“是人是鬼?”
男人终于动了动,缓慢转身,那把□□不偏不倚正对上他的眉间,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唇角勾着笑温柔把枪挡开,似笑非笑的道:“你这些年,怎变地气吞山河了,我还以为,仍是谁家楚楚可怜的小媳妇儿。”
她一惊,是在窗口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虽第一次听他的声音,但记得他的身形衣着。
周宁防备渐退,既然是人,那就一切好说,“你认识我?”
男人抿嘴一笑,不答反问:“方才,害怕了?”
她没有回答,的确,这种情况下大概没几个人不怕。
“怕什么?天黑有灯,下雨有伞。”男人望着她淡然道。
他言中之意周宁懂,但言外之意也有另一种说法,那便是人各有命,福祸躲不过,虽然不知他为何出现在这?是什么人?但就他方才这番话,大抵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生活已是处处艰难,能有这份心境,属实难得。
可梦里一直叫她的人确定就是方才的女人吗?还有刚才的铃铛声,是这个男人的吗?
疑点太多了,她思索着这些,看到男人朝自己抬起了手,这时候,是个人也会往后躲,可她却不知怎的,恰巧在这一刻失神,恍恍惚惚任他捏了把脸颊,接了上面未说完的话,挑眉道:“你还有我。”
如果说,他前几句话是佛祖为了拯救苍生派来的神者,那么后一句话,便是这位神者从天而降脸朝地,并且,把身骨摔了个稀碎,泡在池子里秃了皮,被凡世赐予名号:“海王”。
周宁翻个白眼,回身把□□扔到副驾驶,一脚迈进车关上车门拉紧把手。
“欸~开门呐,你关门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开门!”男人在外头,一直敲打车窗。
车窗缓缓落下,周宁暼着外面那张陌生的脸,不冷不热的道:“有句话说的好,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屁放的晚不说,还放出来这么句招人厌的,上了茅坑没带纸?”说完,扭回头。